冬日殿堂情
也许因为那时政治压力接连不断,需要缓冲;
也许生活在灰色单调的环境里,需要色彩;
拥有太阳,我很幸福,我把他捧在手心,放在最高处,我时刻把他记在心里……
________ 题记
冬日斜阳无形的照射更显得他瘦小矮墩的影子拉长了许些,他年龄大约四十来岁,妻子死得早,只留下一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儿子,平日里一个的奔波劳累,显得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似的,泛黄的皮肤仿佛秋日里的落叶,一对乌黑发亮的眼,似乎看懂了全世界,挺拔的高鼻梁下有一张好似夕阳般血色的双唇,在深秋落叶的季节,他喜欢穿得漂白衣领不皱还看得起眼的衬衣。
时间是在2009年12月6日,这一天早晨,他要去见远在车站等候着他的儿子,
于是,穿好破旧不断的棉袄,萎缩着皮包骨瘦弱的脖子,一双冻得以裂疮穹的手,轻轻地带上门拴,向门外走去……
过了大概三个小时,他伫立在公交车的站牌前,等待着公交车的缓缓到来,这时,近了,更近了……当公交车到达站牌停下时,他咬着牙拖动自己并不怎么听话双腿,迈着僵硬地步伐踩在白雪皑皑的过道上,右手买力的扶着公交车门,右脚向上迈去,偶然,公交车上就有人催促到:“快点!上个车怎么这么慢!没看到车上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司机师傅听到后道:“还有人在车门口等着上车呢?”于是,他慢慢地踮起左脚跟着迈了上去,司机师傅便按下了那“无情”的夹门,车子便颠簸向前驶去。他凭借着自己的定力,抓紧了车上的把手,伸出冻得颤抖的手,插到一条带有灰色暗淡的裤口袋中,掏出大小各异的硬币:一元五角钱,投入了收票口,迈着沉甸甸的步伐,探着瘦骨嶙峋的身子,向公交车的尾头缓慢地走去……
公交车每到一站便时而不时地停驻着,由于车子的惯性,有时他弱不禁风的身躯动不动就向前倾去,冻着乌黑发紫地嘴边一直不停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刚开始,偶尔会有人对他微微一笑说:“没有关系,我没事,”而后,上公交车的人越来越多了,当他再次说起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句切实的话时,公交车的人都对他爱理不理,甚至有的人对他已经不仅仅是微微一笑,而成了强颜欢笑,估计这些人心里肯定在想:“这个人怎么还不下车啊!坐了这么多站,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地吧!”忽然,公交车的那头一位大莫十来岁的妇女吼叫了起来:“你们谁拿走了我的钱包,我要求司机师傅停车呼叫110啦!你们识相的就赶紧给我交出来,我也不是那么如惹的,”听到这一声吼叫后,公交车上即刻停了下来,司机师傅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走到妇女的身旁问了个究竟,妇女焦急地跺着脚把钱包弄丢的事情告知了司机师傅。
人生是一场自己执手导演的戏,别人怎么看,他不能左右。这一举动,这一声吼叫,让原来并不光彩夺目的他,引起了众人的注视,当所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时,他并没有一丝丝害怕的表情,一点点紧张的举动,而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眺望着车窗外白雪皑皑的冷景,他豁然开朗了,顿时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那就是掏出自己口袋的袋底。”偶然,发现他身穿的棉袄,单薄得的更是让人不堪入目。当他伸手掏出口袋的袋底时里面仅有一张大学时儿子寄给他的照片时,公交车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顿时心服眼服了。
岁月无情的踌躇与时光无形的催残,让他对远在异国他乡的儿子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念想,于是,他便有了想去看看他的想法,偏偏人事不尽天意,让他碰到了这样一件叹为观止的事情,当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公交车上的所有人都收起了异样的目光,思维上打断了“小偷”的猜想,大雪覆盖了整座属于自己的“殿堂”这时,雪飘飘然地落了下来……
许久过后,太阳探出了头,冉冉升起,一缕无色无味地柔光照耀在他光明前行的身躯旁,那一刻, 拥有太阳,他很幸福,他把它捧在手心,放在最高处,他时刻把他记在心里……仿佛这窗外洁白无暇的雪一样,也象征着一个冬日殿堂性新的希望!
1001班 席春茂